李归弦:“那应该有。”
姜遥天听见曾经老大的话,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对方预备在为问悲门找个继承人后就回去潜修佛法,此刻依旧产生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像愤怒又不是愤怒,像难过却又并非难过。
类似于在用刀剑去劈砍柔软的棉花,直到刀刃深深地砍了下去,才意识到方才的行为对自己跟对别人都没有意义。
姜遥天闭了闭眼,她运转内息,压住心绪的波动,然后道:“大哥,一哥,你们先出去,我想跟朝帮主单独谈谈。”
李归弦毫不犹豫:“可以。”
诸自飞原本还想再坐一会,看李归弦同意,只好跟着道:“那你好好说话,别跟朝帮主打架。”
他十分忧愁,仿佛又回到了刚跟随大哥的那几年。
当时岑照阙武功虽强,却不过刚刚十三岁,正好处于儿童到少年的分界线上,其行事风格让作为成年人的诸自飞很是头疼。
此时此刻,阔别依旧的头疼感终于重新回归。
姜遥天硬邦邦道:“一位兄长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定会跟朝帮主友好相处。”
李归弦微笑:“那样就好。”
诸自飞:“……”
姜遥天:“……”
面对老大过分坦率的回应,姜遥天很难判断李归弦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
无论内心想法如何,至少李归弦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说完后,看了诸自飞一眼,示意对方跟着自己一起离开。
虽然心里觉得一万个不妥,诸自飞还是习惯性地遵照老大的意思行动,他缓缓站起身,缓缓迈过门槛,举动上充满了对金兰之交脾气的不信任。
要是六妹能开口把他留下,他还能帮着缓和下气氛……
姜遥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