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打包袋坐进车里, 插上钥匙却没立即启动。
删删打打了半分钟,能发出去的还是那四个字,“谢谢徐总”。
没几秒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徐临越问:才下班啊?
陶婷没再回复,把手机熄屏放到旁边。
天边闷雷作响,大雨不期而至。
老人家总说春雨最珍贵, 陶婷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只为前方拥堵的马路感到烦躁。
一次又一次, 就算是员工福利,也不见人人都有。
这种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的“偏爱”陶婷承受不起,徐临越表现得越反常, 她心里越晃动不安。
大雨倾盆, 狂风席卷而来,雨水顺着屋檐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响。
“临越,柯望,下大雨了,进来吧。”柯芮在屋里喊。
“没事儿姐,我俩正好赏赏雨。”柯望说。
徐临越握着酒杯,低低笑起来, 听说过有人赏微风细雨,没见过有人赏狂风暴雨的。
柯芮是她的舅妈,柯望是柯芮的弟弟, 算起来这小子辈分还要比徐临越高一些, 但他从来一口一个“哥”地喊他。
“哥,我就是担心一个账号单做一个赛道,做的人会疲,看的人也会疲。”
徐临越摇摇头, 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说:“网上成千上万个做自媒体的,看的人不会疲,你怕疲就分平台运营,但每个平台每个账号的内容一定得垂直,沉住气把一个赛道挖深了,做最好、最专业的,别想一出是一出,反而分流。”
“嗯。”柯望仔细琢磨着,点点头,“听你的。”
徐临越已经数不清这是他这十分钟内第几次拿起手机了,屏幕上干干净净,连条推送都没有。
他捏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大腿上轻敲,还是没忍住拨了一通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