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木朝生又摁了摁额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可能并非只消失了一小段时间,系统或者别的什么抹去了他更早的某些记忆。
“真的没事吗?你留了很多汗。”降谷零的手掌在他满室细细冷汗的后背摸了一把,入手冰凉,便皱着眉将被子提起来把他裹住,自己再将人拥在怀中,用体温温暖。
“我梦到了工藤。”北木朝生把对记忆的违和感压下去,尽力回忆着梦中破碎的画面:“他被绑着,好像有人给他喂了东西,他很痛苦地倒在地上。”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问他:“你看清是谁抓了他吗?”
“我看不清,但我确定我不认识他。”北木朝生道,有些痛苦地拧起眉头:“太碎了,就好像把预知梦的片段混乱地搅在一起塞给我似的,之前从来没有这样,难道是因为世界……
”
他的话戛然而止。
降谷零注意到了他未讲完的话。
世界?
信息太少,难以推断出有效的信息,所以他暂且压下不谈,而是叹气道:“昨天确实收到了工藤新一被绑架的消息,我确认过不是组织做的。”
他事情很多,再加上工藤新一的案子被警方接手,又有著名的推理家工藤优作参与,所以他没有过多探查。
昨天光是应付琴酒就花了很长时间。
北木朝生认真地道:“我们必须在事情发生前找到他,并不是什么事件都能引发预知梦,那一定是会产生严重后果的事。”
现在是凌晨四点,天还黑着,降谷零打开灯,起身时,目光落在北木朝生身上蔓延的痕迹上,又着重看了看对方眼底的青色,叹气:“我来查,你继续休息吧。”
他就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但昨晚实在情难自禁,把所有顾虑都抛到了一边。
“不行,我怕来不及。”北木朝生严肃道:“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给他喂了什么,如果是毒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