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吸了一口,迅速被劲凉的薄荷穿透肺脏,眼睛不由自主睁大。
池牧之没取走烟,那只手顺着往下检查作业去了。
春风轻声呜咽,虫声唧唧。
空气里第一声愉悦的喟叹竟出自穿戴完整的他。
他贴在耳畔,鼻尖上下磨蹭耳廓:“怎么这么乖啊。”
李铭心又吸了口烟,面无表情呼出团薄荷尾气。
这种时候,不知情者看到她这副表情,只当是个冷美人。若能窥见管中一二,细听靡靡之音,再看回她这副如丝媚眼,能直接风情死人。
烟雾浮动,他双眸灌满yu望,动作却又无比冷静。
只是单纯在侵犯。
李铭心手垂在身侧,若有若无攥着衣服,因没有嘴巴说话,一丝声线都没露出。暗哑灰白的烟灰整截掉落,部分烫落在他前后活动的腕部,又随动作,吹散在衣间。
她太八风不动了,他想看她皱眉,想看她求饶。
“烟和这个,”他增速,“哪个凉?”
李铭心吐掉燃尽的烟蒂,舌尖一顶,下一秒,薄荷被反送进他口中:“你说呢?”
红唇厚涂,稍稍一腻,嘴角漫开的猩红艳冶旖旎。
“哪来的裙子?”他从没见她穿过。
“庄小姐的。”
“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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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掩映,星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