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半夜, 也许是天亮。
余清音睁开眼想去趟洗手间。
她拨开身上的那只手,做贼似的放轻脚步。
然而床就这么大,岳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咳嗽一声作为提醒:“要开灯吗?”
刚刚的亲密还在脑海里, 以至于余清音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道:“不行。”
岳阳没敢逆着她的意思来。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点光不会刺眼,却让人有安全感。
从前作为常年独居的女性,余清音其实对世界有一点恐惧。
她住酒店的时候总是把那种有人要害自己的不安发挥得淋漓尽致, 睡得从来不安稳。
但今天有个同床共枕的岳阳在,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岳阳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晚安。”
他大概没什么跟小朋友打交道的经验,一点章法都没有。
余清音有些无奈:“这样能睡得着才怪。”
看来是适得其反,岳阳抱着她:“我不动你了。”
余清音扭两下:“你手这样叫不动吗?”
岳阳真的没动, 只是搭着她的腰而已。
他道:“这样你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