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声温柔, 在两人耳边轻柔起伏着。
说完这句话以后,叶韶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发烫的脸颊, “老婆你说句话...”
话音刚落, 她眼睁睁地看着曲泠狐耳与狐尾上的绒毛如雪白麦浪般依次炸起,落霞般的绯色迅速攀上了少年的脸。
曲泠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 一双暗金色眸子亮如朝霞, 又潋滟胜似春水。
眸光闪烁着, 瞥叶韶几眼, 又快速转开, 接下来又像在确认什么一样, 鼓起勇气再次转回来。
叶韶眨眨眼, 朝他笑出一口小白牙。
曲泠整只狐狸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盯着叶韶失语几秒后,猛得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 “别看!”
叶韶:“...说着别看,你遮住的是你自己耶。”
曲泠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滚着喉结没有吭声。
叶韶伸出手,将他挡住脸的袖子扒拉开一些,戳戳他的泪痣, “老婆, 害羞了?”
狐尾绕住她的手腕,不许她接着作乱。
叶韶转了转手腕停住动作, 狐尾也不舍得离开,就这么执着地绕在上面,像是冬日毛茸茸的护腕。
“你的尾巴和人是分装的吗?”叶韶问。
嘴上说着不要,尾巴却很老实。
曲泠不说话, 另外几条狐尾窸窸窣窣地接连拢上来,亲昵地搂在叶韶腰与肩上,还有一条趁叶韶不注意,直接绕上了她的颈。
叶韶被狐尾上的深林香气弄得打了个喷嚏,她蹭蹭悄悄贴到她颊边的尾巴尖,“挺好,还有窒息play,小伙子玩儿挺花。”
什么意思?曲泠一如既往听不懂自己老婆在说什么,但是问题不大,他已经习惯了。
脸颊热得发烫,哪怕海风清凉,也无法让他周身温度减轻半分。
这种滚烫与他喜欢的搏斗厮杀带来的炽烈战栗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暴烈的疼痛在骨血里灼烧,激起的每颗火星子都让爪与牙变得更加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