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叶韶眼睛被少年的掌心捂住,脸颊上却接二连三落下温热的液体。
很轻,但是却极重地敲打在叶韶心尖上。烫出一圈圈生疼烙印。
“哎老婆, 你..”叶韶心里一紧, 拽了一下曲泠的发尾,“你别吵不过就哭啊...”
“我没有!”曲泠声音里鼻音很重, 恶狠狠地回答, 顺便吸了吸鼻子。
叶韶:...
“那请问一下, ”叶韶诚恳问道, “我脸上的是你的汗水吗?”
曲泠默了一下, 随后再次申明, “我没哭。”
“我就是, 就是...”话到了嘴边,曲泠垂眸看着被自己制在身下的女孩,一时语塞。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哭过几次, 甚至望见满目疮痍的青丘之时,巨大的苍凉与悲怆让他眼眶与喉头一起干涩,没能落下一滴泪。
他爹和他说的,流泪是最没有意义的行为,泪水不能让敌人松开爪牙, 也不会让死人复生。
但叶韶让他气得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
“就是什么?”叶韶弯弯嘴角, 她似乎眨了眨眼,睫羽像是柔软的翅膀在他掌心扫过, 有些痒。
掌心里像是握住了一只初生的雏鸟。
见曲泠没有回答,叶韶凭着直觉伸出手去摸曲泠的脸,果然摸到一手湿热,轻笑一声。
曲泠把脸扬起来, 不让叶韶摸。
叶韶拽了拽曲泠的发尾,“听话。”
“我没有哭。”曲泠认真重申,把脸低得比原来更低了一些,让叶韶方便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