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纪比他还大个三四岁, 但是心智却还像小孩一样浑浑噩噩,吃不到糖就要哭,一个没看住就往树荫下的湿泥里钻。
他总是板着一张小大人的脸,拉着宿棠月去河边洗手,洗完手剥开一颗快要捂化的糖,塞到她嘴里。
后面发现宿棠月心智渐渐成熟,又因为一张如花娇面,有了很多新朋友,不再一直粘着他后。谢映沉默很久,一个人拎着剑去后山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练了快三个月的剑,出来时自觉自己剑心圆满,再也不会被外物所扰。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结果刚踏出后山,就看见宿棠月靠在大门口昏昏欲睡,怀里抱着快要见底的糖果纸袋。
听见他的脚步声,宿棠月半梦半醒抬头,见到是他就笑了,一双小鹿眼满是柔软水光,“阿映。”
刚睡醒,宿棠月声音也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一般把纸袋给他看,“我等了你好久,糖都要吃完了。”
谢映当时握剑的手一顿,然后心口骤然一松。
就这样吧。剑修愿赌服输。
他把剑收好,朝宿棠月伸出手,“一起去买。”
心中柔软情绪翻腾,谢映嘴角不由微微挑起,却因为剑修的直觉,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警惕地看向现在桌上最大的幺蛾子叶韶。
果然,小姑娘此刻都快要贴到宿棠月身上去了,一双极其有欺骗性的漆黑杏眸亮晶晶地看着宿棠月。
他眉心一跳,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棠月姐姐,”叶韶在谢映警觉的视线中开口,“当时谢哥哥有做什么傻事吗?”
谢映瞳孔地震。
他没来得及阻止,就听宿棠月轻笑着怀念道,“啊,那时候的阿映啊。”
“他为了哄我洗手,先陪我在河边玩了一个多时辰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