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峣照做的结果就是周文远之子手术成功, 但术后不久就没了命。
问题很简单,身体排斥移植进来的肾。
亲属之间尚不能百分百成功,何况陌生人之间的移植手术, 不过是给器官移植手术的研究增加一个失败的例子罢了。
从陌生人中找到一个和受体完全匹配的肾?希望太渺茫了。
一十一世纪尚且如此, 何况现在。
周文远夫妇明显是病急乱投医。
急中仍保证自己身体的完好无缺, 真不知该怎么评价他们。
不知是因为花钱买了心安, 还是因为人财两空, 葬过儿子的周文远夫妇瞬间消停了,蜗居于他们在一栋唐楼里租下的房间,每日为生计奔波。
收到消息后,陆明珠仍然不放心,先叫人继续盯着,再通知周文和何干妈、何月生。
他们没有指望,更容易走极端。
挂断电话, 再一次以事实证明乌鸦嘴威力的谢君峣站在陆明珠身后给她吹头发,“以后就交给下面的人料理,不用事事过问。”
“知道了。”换成别人, 陆明珠才不在意呢!
要不是周文远突然冒出来逼迫周文割肾救子, 陆明珠根本想不起这个人。
那么多年以来, 一直相安无事。
“我就是担心周文远夫妇狗急跳墙。”陆明珠补充了一句,“何干妈和月生姐姐、文文娘仨比较弱势,要是没人护着,很容易被他们得手。之前就敢花钱□□文文, 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得把所有怒火都撒到干妈娘仨身上?”
谢君峣的眼睛沉了沉,“不用担心。”
陆明珠咦了一声,扭头看他, “你有什么主意?”
“没有。”谢君峣顺势亲亲她的额头。
“好痒!”陆明珠伸手捂着额头,“头发吹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