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亲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时漓透不过气, 挣扎地别过了脸,顾泽在他的眼角碰了碰,为自己的失控道歉。
“我去拿药膏。”顾泽走到里间, 找到床头柜上摆着的药膏。
时漓依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正趴在沙发背上,红着耳根,小口小口地平复着气息。
等顾泽拿着挤好药膏的棉签过来时,他又直起身, 顺从地仰起了脸,等顾泽弯下身仔细地给他又有些红肿的唇尖抹上药。
因为在上药, 嘴唇的起伏不能太大,时漓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明天还可以好吗?”
顾泽,“应该可以。”
时漓,“苦的。”
他经常习惯性地抿下唇, 这两天总是会不自然地吃到一嘴药味。
顾泽听到后, 用干净的棉签把时漓唇缝边的药膏都擦拭掉, 只留唇珠上的一点, “我的错。”
时漓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拒绝。”他有些迟疑, 还是诚实地说, “而且,我也想亲你……”顿了顿,改口, “想亲哥哥。”
他笑了笑。
大姐说,有些时候不要太害羞。
顾泽喉结滚动几下,哑声道, “不晚了,去睡觉吧。”
他避开了这个话题。
时漓看了一眼酒店的客厅沙发旁,做成了下沉式半包围的大床,床的一侧就是一整面的落地窗,此时都被暗色的遮光窗帘盖住。
这间套房很大,布置的也很时尚。
但这都不能掩盖一个致命的问题——只有一张床。
他扯出顾泽的衣角,尽管沙发很柔软,但跪坐了这么久,时漓的腿微微发麻,他呼着热气,很轻地问,“今晚我跟哥哥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