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柄当检讨、编写弘治帝起居注的那一年,正好是十年前!
而且,沈金柄在次年就升官了,当了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
一般而言,至少在检讨这个位置当了三年,经过考满之后再升官。
干了一年就升官,这个速度够快的。
所以,他是立了什么大功,才青云直上的呢?
陆善柔正思忖着,凤姐把牟斌引过来了。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
陆善柔请“枕头”牟斌上坐,还亲手捧了茶。
看到未来儿媳妇这个态度,牟斌态度也软了,说道:“前两天,崔城找我问太监何鼎之死的事情——跟你查的案子有关吧?他这个人,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想不通他为何突然问一个死了十年的人,除非是为了给你分忧。”
陆善柔说道:“是的,看来这个问题牟大人不方便回答。”
不是不知道,是不回答。
牟斌叹气,“连你都晓得我的难处,为何崔城就是不明白。”
陆善柔说道:“您不方便告诉他,就告诉我呗,反正我回京以来,破过的案子或多或少都和寿宁侯有关系,所谓虱多不咬,债多不愁,横竖我已经狠狠得罪了张家,关系已经这样了,再差能够差到哪里去?”
“再说了,空口无凭,无论真相如何,都没有证据了嘛,您就当讲一个故事。”
看着未来儿媳妇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样子,牟斌说道:“那时候寿宁侯有些不知好歹,母亲金太夫人住在紫禁城,他以给母亲问安为理由,把紫禁城当成了寿宁侯府,来去自如,尾巴翘上天了。”
“那天宴会,皇上去更衣方便,寿宁侯喝多了,酒壮人胆,戴着皇上的帽子,还和宫女拉拉扯扯,何鼎拿着一对金瓜要锤死他,他才酒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