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醒的檀叶捂着脸, 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犸哈将她从妻子身上掀开,抱起吓晕过去的老婆,对匆忙赶来的儿子说——
“现在立刻把你未婚妻带走!”
在这丢人现眼, 要是被父亲知道了, 明天又有一场风波。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男人脸色阴晴不定,但还是扶起未婚妻, 揽着她的腰身,温声哄道:“先回房间,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檀叶迷迷糊糊回了房间,指甲缝里还有被她抓下来的血肉。
犸哈立刻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看到二太太身上狰狞可怖的血红抓痕,医生怔愣在原地。
过了半分钟,他拿出医药箱, 先给伤口消毒然后上药。
没有问前因后果,他的职责就是做医生该做的事, 有些东西不是他能知道的。
对于他的识相, 犸哈十分满意:“不管任何人问起, 你就说二太太自己打碎花瓶, 跌了一跤,被碎片划伤。”
“懂了吗?”
“是, 如您所愿。”处理完伤口, 留下消炎药,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医生提着医药箱退下。
床上的人因为惊厥还没有醒过来,犸哈抬起腕表看时间,现在是半夜三点。
坐在床边, 手肘撑着床头,他偏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妻子。
医生说她受了惊吓,休息一阵会自己醒来,没什么大碍。
犸哈想不通,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儿子订婚前他调查过儿媳檀叶的情况,没有任何的精神病史或者其它病况,难道是被下了降头?
怀疑的念头迅速萌芽,他想到了自己的好大哥。
趁着晚宴,不动声色就抢了他谈了许久才啃下来的一块硬骨头,而刚才这件事,很有可能也是他的报复。
作为戈犸家族的长子,只有他有资格直接用戈犸这个名字作为代称,手里享有的权利也比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