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遥没注意到青年长什么样。
他以为青年和他搭讪, 又会问他“多少钱”、“会什么”之类奇怪的话。
他有点害怕,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可对方迟迟没说话,沈晚遥抬眸, 看见对方的脸,整个人猝然一愣, 后退一步,脱口而出:“薄,薄闻烛?!”
青年怔住, 轻笑一声:“小先生,我不是薄闻烛, 没听说过这个人。”
沈晚遥茫然, 打量起青年。
和薄闻烛长得很像呀……
他对男人们的外貌不敏感, 找不出青年和薄闻烛哪里有不一样, 虽说的确有微妙的差异感,但又说不上来。
青年的伞完全遮住沈晚遥,不让对方淋到一点雨。他弯了弯腰, 礼貌地与对方平视, 柔声:
“我路过这里,看见你独自一人在淋雨,便过来了。”
“你的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唔……”沈晚遥支吾, 弯垂湿漉漉的脑袋, 被雨淋湿的模样特别可怜:“我回不了家。”
他肯定不能回去别墅, 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青年挑眉,伪装出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样:“这样啊,你先回我家暂住吧。”
“这个雨,八成要下一整晚,附近也没有旅馆。”
沈晚遥答应了。
青年的车, 停在马路边,是一辆豪华商务车。
沈晚遥沾了满身雨水,衣角耸拉,衣服湿透,头发紧贴额前,皮肤被水汽冻得有些苍白。
他面对车里昂贵的皮革座椅,窘迫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