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真正意识到郑思韵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是在她读高二时。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他开车前往学校时,他想起了跟郑晚多年后的重逢, 为了转移情绪, 停好车后他才拨通了郑晚的号码——这一路上他都想跟她通话, 但他很惜命,一般都不会在开车时接听电话。
高中管理严格, 门卫也很负责, 不会轻易地放闲杂人等进去。
还好郑思韵的班主任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他只需要告诉对方他是高二一班郑思韵的家长就好。
从校门口到教学楼, 步行也需要一段时间。
郑晚那边很快接通电话:“到学校了?”
“嗯,正在往教学楼赶。”严均成停顿了几秒,“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紧张。”
在外出差的郑晚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没什么好紧张的。”
郑思韵疑似陷入早恋风波。
班主任已经盯了一段时间, 掌握了初步证据, 打电话给家长, 让他们抽空来一趟。
“之前思韵有跟你提过吗?”严均成努力回忆, “那个叫什么殊的?”
“江殊,江海的江, 特殊的殊。”
“她提过?”
“提过。”郑晚很淡定,“我看过他们班级的合照, 是一个……”
话到此处她打住。
她差点忘记了,她的丈夫是一个无差别吃醋的醋坛。
不过她还是想说, 那是一个非常俊朗的男孩子。
严均成停下脚步,不悦地说:“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