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
郑晚抬眸, 看了严均成一眼,微笑道:“还不渴。还是先去买鞋子吧。”
她似乎没有看到失魂落魄的陈端,也没有感受到他的视线。
在她这个年纪, 其实很难对什么人感到愧疚。
这类的情绪太过奢侈, 而经年为了生活奔波所遇到的种种,早就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心变得更硬。
她从来就不是心软的人。
当年她爱过的人挽留她、抱着她不肯让她走,她也打碎了他的傲骨。
她对陈端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想, 严均成也不允许她有。提到过一次是她的极限, 也是他的极限, 他不会愿意再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事。
他并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
那时还在念书, 尽管他们已经在恋爱了,可她还是会在桌肚里发现匿名的情书以及爱心铁盒的巧克力。
他每次都是漠然地将书信揉成团扔进混着汤汁的垃圾桶里,也会抬脚将巧克力碾碎。
他几乎不允许她身边有除了他以外的异性靠近。
在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会为了她在暗巷里跟人动手, 拳拳见血。只为了听别人求饶说一句再也不会缠着她,他才松开。
郑晚抿了抿唇。
她在想, 重逢以来,她没有提过, 他也不提的禁区,哪天会不经意地踩过呢。
连陈端, 连从前只是偷偷看她几眼的男学生, 他都介意得要命。
那……
那个她深爱过、她嫁过的、她为之孕育生命的人呢。
她侧过头,看到的是他紧绷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