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五里道:“他们当年做得也是太绝了,说到底黎家跟他们并无仇怨。他们谋财就谋财,做什么害命?害命,一刀封喉便是,非要活拧人头。今日下场,全是各家咎由自取。”
“刚我看你追的那么急,还以为你是要劝黎上良善?”
“不是,就是单纯地想见见他。”
“我也有点想见,他真不愧是黎家人,卖方阔话本?”余二笑着摇了摇头。
五里笑不出来:“估计他收拾完十一家,就该轮到绝煞楼了。到时,绝煞楼东家还能藏得住吗?你我,等着扬名立万吧。”
“那咱们是去绝煞楼还是往蒙都?”
五里脚下一顿,沉凝了两息道:“余二,你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做却一直没能做的事吗?”
还真有,余二道:“想跟你再切磋一回。”
“可以。”
“那你呢 ,你有什么想做的?”
五里露怀念:“我想回黄家营看看。”
他出生的地方。余二道:“我陪你一起,去完黄家营咱们就往蒙都找戚赟。”
中午时分,辆马车进了裕阳城,驶到宋家大宅。中间门那辆马车的车夫下辕座,跪倒地上俯身拱起腰。一戴了一全套红宝石头面的妇人,踩着车夫的背下了马车。婢子、婆子簇拥着她,往宋家大门口去。
宋家大门紧闭,几个下人轮流敲都没人回应。
“怎么回事?”妇人拧眉露不悦,一月前她就着人送信到崇州,说要回家省亲。可今日马车到城门口了,她都不见人来迎。大哥和母亲不在府里吗?
“再敲。”
啪啪…下人又敲了许久,还是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