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上弯唇:“那就麻烦爽利点。”
迟疑了两息,绮月挪步冲上楼,见花铃花语因耐不住燥跟几个客人在厅里就…她身子晃了下,不再拖沓,上顶层主屋。
黎上灭了桌上的红焰。绮月抱着只盒子直接从顶层跃下,翩然落地,走到黎上身侧,双手奉上:“一万金。”
尺剑把斩骨刀夹到腋下,接过小木盒子,打开点了起来。六千七百两金票是大头,银票比较零碎。数了两遍,确定正正好一万金,便将票子放回木盒,站到主子身边。
黎上把手里的两根针插回腰封:“觉得身子燥得难受的就去泡泡井水…”起步离开,“当然臂上点了花苞的,泡水无用。”
听着这话,绮月抽了别在束腰带上的香木扇,轻轻摇起。
出了沁风楼,尺剑大口吸气呼气:“那楼里的脂粉味真呛人。”
要到诊金,黎上闷了一天的心情好了些,脚下步子飞快。珊思肯定会等他,小肥丫…不一定,没准一天没见,都已经把亲爹忘得差不多了。他得赶紧回去。
这可就是冤枉人了。寻常久久天一黑就瞌睡了,今晚也是。只洗完澡精神头上来些,睡在床上小嘴啧巴啧巴的,一副苦大仇深样。喝奶时,更是喝两口身子就往外歪。
辛珊思发现了,小东西在找人,她爱怜地问:“是不是没瞧见爹爹?”
松开口,黎久久奶也不吃了,小嘴一瘪呜哇起来。
“真想你爹了?”辛珊思都稀奇,这才多大个人噢,拉好衣服,将她抱起下床走走:“别哭别哭,你爹今天有事,一会就回来了。”
“哇哇…”黎久久越哭越凶,小嘴张开来嚎。没多大会,肉脸就红了。
“好啦好啦…”辛珊思轻轻摇着小人儿:“你爹劳心劳力地带你,没白辛苦。”说说,她都乐。黎大夫回来,瞧他闺女这般念他,可不得高兴坏了?
黎久久想爹想得不行,哭了好一会没等到爹,实在熬不住了,抽噎着睡着了,小肉爪子死死抓着娘亲的衣裳。
辛珊思想把小家伙放下,可一拉动她揪着的衣她就呜呜,不禁发笑,索性就抱着屋里屋外地溜达。
黎上回到家里,先去客院清洗了一番,换了身衣裳才进内院,见珊思抱着闺女站檐下,心融成了暖流,流淌向全身。
“快过来,我跟你说说你闺女今晚是怎么找你的。”辛珊思看着他走近,心跟着安宁了。
有些惊喜,黎上笑弯了眼:“再哄两句,我把刚要回的诊金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