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岑暨:“!”
燕宁不知道朱涛本就不怎么强壮的脆弱小心理再次遭受创伤,更不知道还有个人在暗戳戳听墙角。
她见朱涛一脸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震惊相,突然就起了玩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就开始一本正经搞科普:“恐男症嘛,顾名思义就是对男性有一种回避排斥心理,也可以理解为是社交障碍的一种。”
“从症状上来说的话一般表现为与男□□往时,紧张,害怕,排斥...严重的或许还会出现一些生理性排斥现象比如说流汗,发抖,呼吸困难啥的...”
燕宁一边说,朱涛就一边掰着指头数,数到最后不禁怀疑发问:“可这些症状跟您一个都对不上啊!”
思及燕宁平时表现,朱涛怎么都不能将她和“恐男”这两个字给对上号,还紧张发抖呼吸困难说话结巴...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哦,我这还属于初期阶段,只间歇性发作,”燕宁淡定胡扯:“加上我自愈力强大,所以不至于影响日常生活。”
燕宁一本正经瞎胡扯,成功叫朱涛信以为真,不由纳闷:“那这病您是怎么得上的?”
燕宁状似思索了一下:“大概是因为社会基本盘不行。”
这话她算是说的真心实意,纵然不想一竿子打死一票人,也并非故意挑起对立,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届国男素质属实堪忧。
或许是许久没有接触到这类案件,今日这一遭成功唤醒了沉睡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
想到方才公堂之上何老三拿到和离书后那句包含辛酸与哽咽的“爹带你回家”,燕宁心中难免唏嘘。
入错行尚且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若嫁错郎一个弄不好或许就只剩一抔黄土堆了。
世人总是对女子百般苛求重拳出击,对男子却无比宽容唯唯诺诺,如何珠儿一般丧命枕边人手中的绝非个例。
不是所有人都能从一段错误的关系中全身而退,特别是像大庆这种封建男权社会,试错成本高昂,非常人所能承担,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扼杀于摇篮。
燕宁并非坚定独身主义者,但暂时也没有勇气去尝试那未知可性。
自从双亲离世,她就早已做好孤身走完全程的准备,这种想法或许是离经叛道与世俗相悖,但人活一世,未必就一定要循规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