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瀮上前一步,挡在门口:“能不能快点?”
林鹤知纳闷:“你也怀疑是凶杀?”
“不,死者中风二十年得过癌症患有冠心病糖尿病帕金森病活到86岁死在了病床上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林鹤知:“……”
“是这样,”单瀮看起来也很痛苦,“这个死者呢,叫赵建城,曾经是宁港市检察院的老干部——”
听到这个名字,宫建宇在屋子里喊了一声:“哎哟,老赵啊,我听说过名字!”
单瀮和人递了一个“对吧你也认识”的眼神,继续说道:“总之,这人生前在市里很有人脉,和我们公安也算有些关系。这些家属一直闹呢,赖市局不让走——”
“把人给惯的,”林鹤知冷笑,“如果他们觉得是医疗事故,就去司法鉴定排队。老干部生前喜欢插队,但对不起,死了上我这儿就得排队。”
“不是,他们不是怀疑医疗事故,”单瀮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家属一定要说是凶杀,警方不第一时间做尸检,可能会错过重要信息。主要是他们已经这么说了,万一真的有问题,我们是要担责任的。”
林鹤知:“……”
他着实有些不解:“都病成这样了,死病床上为什么还要怀疑是凶杀?”
“家里人说是和护工有矛盾,”单瀮摇摇头,“但医生说是病死的,说实话,我认为凶杀的概率微乎其微。其实也不需要法医做太多,就看一眼,咱们先给家属一个交代,好吧?你们今晚谁有空加班?”
一听到“加班”,大家就开始装聋作哑,收拾完实验室就开始往外走。
“宫主任!”林鹤知急忙喊道,“你不是认识那个姓赵的吗?这项神圣的、重要的、保障法庭证据真实性和科学性的任务——”
“不熟,不熟,我和他不熟,”宫建宇一只手重重搭在林鹤知肩上,语重心长,“鹤知啊,加班这种需要体力的劳动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我女儿今晚要去看话剧,我说好了要回去帮她照顾外孙女儿哇!”
林鹤知:“……”
林鹤知:“……我回去也有小貔貅需要照顾。”
宫建宇依然语重心长:“那是蛙,不是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