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将黑金色的纽扣一颗颗地扣好，呼吸间似乎能嗅到管家身上隐隐的香气。
秦戚低下头看着黑发少年鸦羽似的睫毛微颤，那双如同玻璃珠子般纯粹的蓝眸专注地盯着纽扣，等到扣好后，眼睛不自觉泄出了几分愉悦的笑意。
黑发少年很容易满足。
至少在秦戚认识的人中，只有亚肖会因为这样简简单单的小事产生愉悦的情绪，让人不由得心软。
在黑发管家抬头的时候，秦戚已经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一直盯着管家的不是他一样，让人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不过，秦戚没有再盯着自己的管家，这次却换成了亚肖盯着秦戚，灼灼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秦戚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管家，只要一低头他就能看到对方精致的五官和白皙柔软的皮肤，秦戚的目光从对方的脸上划过，最终落在了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上，语气平稳地问：
“怎么了？”
“元帅，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亚肖有些认真地问道。
秦戚心里有些意外亚肖的问题。
一旦超出十一点，他就无法安睡，这两天秦戚都是半夜出门，确实没有休息好，但应该没人会发现这件事情。
秦戚面不改色，平静得仿佛不是自己熬了两天没睡：“为什么这么说？”
亚肖看着对方如实地回答：“大概是直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戚，蓝色的眼睛如同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清澈见底。
“我感觉您这两天有些疲惫。”
亚肖突然询问反派确实是因为直觉。
四叔不会时刻监视秦戚，他前天撞见了反派半夜回来，只是凑巧罢了，没人知道反派昨天有没有出去。
亚肖看向了对方手腕上的TH值检测仪，实际上今天的秦戚跟平常没什么不同，精神状况和TH值也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