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话落,车厢里又只剩下枯燥的嗡嗡。
她耐心等了四五秒,身前的人才收收胳膊,把她抱得紧了一点,闷着声说:“想吻你。”
沈见清一愣,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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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零三分,沈见清匆匆拉开家门,让秦越进来说:“去洗个澡,我给你找换洗衣服。”
沈见清话一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秦越却没有马上转身进卫生间,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低垂眼眸遮挡着所有情绪,包括沈见清一步三回头,迟迟放心不下的“惊惧”。
过了十来秒,沈见清徘徊的脚步终于彻底走远。
秦越抬手捏着后颈,缓缓转了转脖子,然后眨一眨眼,和往常一样压着一条腿蹲下,帮她整理歪倒的高跟鞋和乱丢的外套、包包。
整个过程风平浪静。
收拾妥当,秦越打开卫生间的灯,往里走。
“不在这儿洗。”沈见清去而复返,拉住秦越说。
秦越微微顿了顿,问:“那去哪儿?”
沈见清说:“去我卧室。”
门口的卫生间和外界就隔着一堵墙,秦越刚刚受过惊吓,这种环境不止不会给她安全感,反而可能因为门一闭,水流下来分散听力让她又一次心生恐惧。
卧室里的则不一样,一旦锁上房门,就只会有她们两个。
她们无数次向对方交付过柔软赤诚的自己。
面对对方,她们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被她伤害。
沈见清开了灯,站在盥洗台旁边说:“你的肤质和我差不多,我那些洗浴用品你都能用;浴缸每次用完都会消毒,这你知道,所以你想用就用,怕麻烦了还有淋浴;这个是干净浴巾,换洗衣服我现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