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 席舟自己都震住了。
他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席舟?”
眼尾那里生了簇小火苗,灼灼地发烫, 温随没忍住往后缩了缩。
席舟这才发现, 自己不知不觉太过用力,他放轻动作,用指腹没有茧子的皮肤缓慢扫过那处疤痕,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
“这里怎么伤的?挨眼睛这么近。”
听到熟悉的温和嗓音, 温随才仿佛松了口气, “上周户外被树枝刮的, 没什么事。”
说着自己摸了摸那道疤, 也同时松开席舟的手。
“你还没说完, 喜欢什么?”
似乎对席舟喜欢什么,温随总是格外上心,但除此之外, 后面那宾语,就只沦为简单的称呼。
果然没听出那个文字游戏。
也是,席舟想,简直在投机取巧, 除非心有弯弯绕绕——就像他自己, 否则谁会往那个方向猜。
大概潜意识里并不希望温随听出来,所以才选了个这么懦弱迂回的方式。
席舟揪了揪温随帽子的毛领,“我说喜欢看你戴帽子, 不觉得跟爪子很像?”
“哪里像?”
“脸上挂彩很像。”
“……”现在面无表情,实际内心龇牙咧嘴也很像。
席舟转身,将车门完全拉开, “训练受伤不可避免, 但还是要注意点。”
两人不约而同又恢复了“社交距离”, 只不过一个无意,一个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