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年关, 本是各行各业最为忙碌之时。
今年的蒙吉州却显得格外萧条。在中央监察组和调查组的双重光顾下,往日大张旗鼓的市政活动全部取消,本地企业形式多样的年关活动也一一暂停。
若不是寻常人家未受影响, 仍旧在采购年货,都丝毫感觉不到节日临近。
阮岳坐在办公桌前, 看着这季度可以用惨淡来形容的营收。
他合上文件夹,看着对面的白墙。
往日他特地嘱咐办公桌对面要留白,才能更好思考, 此刻, 白墙却显出一种萧条苍凉之感, 像置身于白茫茫一片的病房, 躯体的精力也悄然流逝。
今年真是水逆。
不过很快,阮岳从消极的情绪中挣脱。
天无绝人之处。上帝关了他的门, 如今又给他开了一扇窗。
或许不只是窗。
如果效果好,那将是一片广袤的新田野。
阮岳拿起电话,有些焦迫的拨打号码询问。
“今日有监听到来电吗?”阮岳问。
下属:“今日没有水大师的通话。”
阮岳不悦道:“若有情况, 无论何时何点, 立马通知我。”
“好的阮总。”
大半个月了,那位“水大师”始终没有拨来电话,监听到的信息不是嘈杂的摇滚乐, 便是些枯燥的财经新闻。
阮岳都恨不得能钻到芒安石脑子里, 让他主动给“水大师”打电话。
当夜。
十点半时, 阮家内宅的电话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