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倾出差后, 张天明每天忙于学习中, 甚至看书到晚上十二点,连做饭的阿姨都对他心疼不已,天天晚上给他煲汤补身体。
而实际上只有张天明自己知道,他这几天根本什么都没学进去。
书是摊开的, 英文单词也是熟悉的, 可眼睛放上去后那些字母像是会魔法一样,一个个幻化成两个小人接吻的样子, 然后让张天明想起在机场时羞耻的画面。
对于他这个资深的清纯老处男,怎么也没想到两辈子的初吻会是刺激的发生在公共场合, 一边担心会被路人发现, 一边又沉沦其中,那种微妙的感受实在令人撩拨。
一想到那天的场景张天明就不自觉的舌尖微麻, 嘴唇也有点干燥,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播放着那段细节, 让人心悸不已。
阿姨端着汤碗走进房间时,就看见张天明对着书本脸红傻笑,跟喝多了一样。
阿姨一阵担心, 不理解是多么繁重的课业能把孩子学成这样, 赶忙转头又在汤里加了点补脑的人参枸杞。
三月初的春分前, S市到了雨季, 天气微凉带风,路旁的桃花开得正盛。
张天明撑伞回家的时候算着高倾还有几天回家,越想越止不住,平时八分钟的路程走了二十分钟, 于是就因为多吹了会风, 当天喉咙就开始疼痛, 在这个流感高发的季节成功感冒。
他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因为自从上一次做了大手术,张天明一年半多没有病过,哪成想高倾才出差没几天自己就中招了。
而在高倾即将回S市的当晚,张天明已经咳嗽了两天,吃的感冒药几乎没起作用,晚饭后还是发起烧来。
本来说好了九点要去机场接他,张天明看着自己三十八度的体温识时务的选择了放弃,吃过药后给高倾发了条信息就提前躺下休息。
他睡得迷迷糊糊,翻了几个身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当房间的门被人打开后,张天明的意识陡然清晰起来,然后微微抬眼看去。
高倾一身西装革履,额前的碎发凌乱,胸口有些起伏,像是奔跑过一样。
“怎么发烧了?”
垂下的手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掌心包裹,张天明乏力的摇摇头:“感冒而已,我没事。”
他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思念成疾才病的,也太丢人了。
高倾皱着眉,松了松领口后蹲下身,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试探着张天明额头的温度,然后又摸了摸他的侧脖颈。
脖子被触碰后有些异样,张天明忍不住瑟缩一下,推开他的手,嘟囔了一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