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书嘴角带着笑意,附和着祖父的话,在外面沉默寡言如同影子一般的祖父,只有在她面前,才如此活泼,如同顽童。
历史是单面的,文字无法刻画一个人的一生,只有人的心和记忆,能够镌刻一个人的全部。
身为史官,毕生所求就是尽可能全面的记载每一个人在历史中的面貌,用最真实的笔墨,记载一切。
若人生如一场罗浮梦境,那在梦境中寻找一份真实,才不枉入梦一场。
司马云书落笔,在手中的《罗浮梦》上,简单勾勒便画出栩栩如生的一枝梅花。
她愿身化告天鸟,高声鸣叫,唱与世人听。
在第一个花楼机矗立在京郊时,沈玉耀也拿到了一本来自太史令的奏折。
太史令司马吉请奏,他举贤不避亲,举荐自己的孙女司马云书为史官,主持修撰前朝被誉为“红颜祸水”的女子们的史书。
史书之中,将尽可能的还原真相,为那些女子澄清不实谣言,为后世留下真正的红颜书。
那一本名为《今古十红》的史册,就在沈玉耀的朱笔落款下,诞生了。
沈玉耀愿意为那些已经作古的女子,发出她们生前不曾出口的呐喊。
而司马云书,也于此正式踏入历史舞台,成为史册之中的执笔一人。
在她的笔下,辉煌庞大的王朝似乎绽放出了不一样的光芒,那光芒自古至后世,一直在历史长河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石采文的事情做的很顺利,虽然在朝堂上杨可卿一直别她苗头,跟她作对,但令人意外的是,下了朝堂,杨可卿就跟消失了一样。
反正一直没有出过手,甚至还颇有些对石采文的所作所为默许的意思,约束着那些投靠她的大家出身官员。
让石采文的事情办的更顺利了。
朝上朝下判若两人的举动,让石采文看杨可卿的时候,总有一种巨大的割裂感。
某一日下朝,又和杨可卿因为花楼机的事情大吵一架的石采文,是真的受不了了,撸起袖子就想跟杨可卿干一架,看看杨可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被她最近认识的好友给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