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玉耀说奇珍异宝的时候,官员们就有些沉默了。
之前沈玉耀画的饼他们到现在还没看见影儿呢,没想到从一个小县令,不对,此前是里长,从一个小官家中倒是看到了一个缩影。
两亩的大院子,京城寸土寸金,也就是皇亲国戚能有这么大的地方住。
这倒不是重点,反正大院落他们也能有,从京城外的庄子上建就行,可金银细软奇珍异宝,这就让他们眼红了。
他们若是大肆敛财,自然也能拥有,可到时候离死也不远了,无论皇帝有多仁慈,都不可能容忍大臣明目张胆的贪。
秦国相还是希望能劝住沈玉耀,“那丁县令确实该杀,殿下所做并无错处,可这枭首示众之举,未免有些残忍。”
“残忍?他为朝廷命官,为一己之私贿赂造船厂的官吏,操控造船进度,耽误大事,此乃不忠!包庇朝廷罪犯,助罪犯潜逃,此乃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徒,杀了他是嗜杀,枭首示众是残忍,孤倒要问问诸位了,国之硕鼠,杀之除之示之到底有什么不对!”
“还是说,诸位是物伤其类,认为自己与那国之蠹虫乃是一丘之貉,这才心生同情,非要护他不可!”
“殿下息怒!”
沈玉耀的话谁敢应啊,沈玉耀可以不顾名声,他们这些当官的可做不到。
仔细想想沈玉耀说的也都没错,那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还不是经由科举入朝,出了事也不能怪朝廷啊。
几个胆子小的官员已经开始给沈玉耀的举措找借口,拼命说服自身,别跟沈玉耀对着干了。
秦国相低下头,知道此事已经定了。
已经习惯了皇帝做事留一线风格的朝臣们,根本就不是这位手段强硬的太女的对手。
陈明更是愚蠢,竟然以为说什么嗜杀,就能阻止沈玉耀秉公执法,放过郑家人。
太女和皇帝风格完全不同,根本就不能一概而论!拿名声去威胁太女,完全就是无用功。
只是此举一出,恐怕天下人要议论太女,日后会否是暴君了。
毕竟杀人与枭首示众,给人带去的冲击完全不同。
秦国相有些担心,但事已至此,担心误用,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