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是水火难容的亲兄妹。”
沈玉耀拢了拢衣袖,挺直了腰背。“我本来不想说的这么明白,既然三兄不懂,那就别怪妹妹忠言逆耳。”
沈清瑾听到这儿还是一脸的疑惑,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
是啊,大多数既得利益者不都是这副嘴脸吗?
“三兄可真是无辜啊,好像指使他人,布下大局,害得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的人,不是你一样。”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沈清瑾以为沈玉耀会说起黑店的事,没想到她张嘴来了这么一句。
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这样的大帽子,沈清瑾可不敢戴。
沈玉耀自鼻尖发出一声嗤笑。
“三兄说妹妹在装糊涂,自始至终装糊涂的人不正是三兄吗?杜高俊再贪心,他难道还有本事吞下朝廷救济左州的所有钱粮?在他死后,朝廷依旧没有找到那笔钱粮的去处。一车一车的粮食都去哪儿了?难不成是被百姓给吃了?”
自从沈玉耀知道杜高俊是因贪污腐败落马后,就一直在想赃款去哪儿了?
一个人既然被判为贪污腐败,那一定是有实证的,可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庙堂之下,都没有听见有人议论,杜高俊家中搜出大量脏款一事。
钱总不会凭空蒸发。
去年左州大水,朝廷拨款赈灾,却依旧有大量百姓流离失所,成为难民逃亡四周,种种迹象表明,钱粮并没有送到百姓的手中。
沈玉耀目前还不是非常了解大庄朝堂上的事,所以这件事究竟有谁被问责,又有谁背了黑锅,沈玉耀通通不知道。
她只知道钱没了,而且朝廷肯定没有找回那笔钱。
沈清瑾在沈玉耀说完话后表情变得很恐怖,那是一种被人戳破伪装后的恼羞成怒。
“杜高俊死在了牢狱中,钱的去处你不应该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刑部尚书石炳生和大理寺卿江朱韬。”
有趣,这钱也没落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