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带着红罗宾出现在一片死寂的哥谭警察局时, 险些以为这里已经被满门灭口。芭芭拉在通讯另一头等待着他们的消息，迪克几乎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提姆能理解芭芭拉的感受，他也遭遇过一次同样的灾难, 但是显然这次芭芭拉比他幸运的多。
在遍布鲜血, 尸体堆叠, 满地狼藉的哥谭市警察局里还残存着少量活口。直面了小丑的戈登被对方特意留下了性命，便于这位警察局长向迟到的蝙蝠侠解释情况, 以当场亲历者的身份告诉蝙蝠侠：
小丑归来。
盛满化学液体的瓶瓶罐罐在蝙蝠洞里堆叠, 从存放小丑脸皮的盒子中取出的少量纤维和死去警察的口鼻腔取液以及采取的鲜血无法化验出任何东西, 这次小丑使用了更直接的方式来杀死这群人。
但与此同时更为可怕的是——蝙蝠侠失联了。
“现在在韦恩宅里的五个人——”迪克说道，“杰森至今还能因为小丑与布鲁斯闹得天翻地覆，阿萨与达米安胆子包天，两个人都觉得他们能解决掉任何事情, 但是他们——起码达米安——没有多少处理小丑的经验。我能把小丑归来与平行宇宙可能绑架了布鲁斯这件事同时告诉提姆吗？我还记得他是个未成年！”
“冷静点，理查德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道, “您不能一个人单打独斗，你需要与他们说明这件事。”
“我会跟他们谈谈, 只是这他妈的我要怎么开口？”迪克捂住脸说道, “布鲁斯失踪了，在小丑这个会让我们中大半人失去理智的疯子出现的时候，他失踪了。所有人都会失去管控。
“我该相信他们, 但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迪克停顿了一下,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或许我该把他们关在蝙蝠洞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是布鲁斯, 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我不能再让任何人遭受小丑的灾难了。”
“这确实是布鲁斯老爷会做出的选择, 但是这不该是您的选择。”阿尔弗雷德说道。
“在布鲁斯离开后, 我就变成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迪克喃喃说道，“是的，这可真像我。”
“有没有考虑过你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阿萨的声音响起在他们背后，迪克瘫在椅子里的身体一僵，他猛然回头看向从阴影里走出的女孩，他不知道阿萨在那儿藏了多久！但很快的，迪克就责问道：“现在是凌晨三点！你被禁足，现在应该在杰森的管控下睡觉！”
“哦我把他打晕了。”阿萨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她说道，“你们回来时的表情不大对，尤其是你，迪克，这幅快要癫狂看谁都想打俩耳光的控制狂模样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毕竟刚从一个布鲁斯一度失踪，而你接受披风的发疯似的想要打服每一个人的宇宙过来，小理查德。听我说，你需要我的帮忙。”
“不，”迪克斩钉截铁说道，“我知道你的宇宙小丑是玛莎。但这里的小丑会比你的宇宙的那个更为疯狂，他什么都做得出！他喜欢制造痛苦与疯狂，高智商且总能用疯子的思维做出些我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他曾立志于用糟糕的一切把我们所有人都变成一样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