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大礼堂和白天的有些不同。
人很多,鸦透白天过来训练时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里大概能容纳接近大半个学校的人。
座位呈现半包围的样式排列,中间的座椅呈现阶梯式分布,左右还各有三层,每层都分布着相应的房间和座位。
除了亲自到场的校友和师生,还有网上转播。
导演共享光脑界面时,右上角几百万的在线人数让鸦透再一次意识到百年校庆影响之大。
学校领导讲完之后,表演已经过了一茬又一茬,此刻台上的是钢琴演奏。
音乐声在大礼堂的里回荡,鸦透在一旁等待上场。
他这个角度还可以看见底下的人。
比如坐在最前排的领导,又或者是戴着面具叠着腿低声跟旁边人说话的神秘人。
除了学校领导之外,那些人都戴着面具,只能靠他们身上的衣服样式来推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台下并不喧闹,偶尔会有观众在下面窃窃私语,但这些掩盖在流畅的钢琴乐声中,倒没有那么突兀。
“真漂亮。”赞叹的声音从鸦透身侧传来,导演对他现在的样子非常满意,“就这样,非常好。”
做好妆造之后的白天鹅比之前还要亮眼,身上的红色宝石礼服,背后缀在雪白皮肤上像是红色血珠一样的宝石,以及匀称的、被包裹在白袜里的双腿。
他穿着足尖鞋停留在那里,垂头时露出修长又匀称的脖颈。
——此刻上面什么也没有,光滑又白净。
为了追求美观,隔离贴这些东西都不准带到舞台上。
鸦透脸上神情始终是淡淡的,即使导演在他旁边不停发出惊呼的赞美,他也没有再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就像水上的天鹅,即使聚光灯现在没有在他身上,出现那一刻也已经让湖面泛起涟漪。
属于他的直播间乱成一团,长久没有转到他身上的直播摄像头也终于轮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