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来,岳鹏一直就这么默默地忍受着,没被逼疯已经很有修养了。
只不过忍屎忍尿,他今天也忍不下去了,正面刚一波,大不了鱼死网破,投的本钱不要了。
一通大骂破口而出的时候,一条扁担从天而隆,正当龙墨被吓得闭眼的时候,啪地一声,方长伸手把扁担给接住,顺势一推,将那第一个挥扁担的人推得退了七八步,这才被一群人给接住了。
这一动作行动流水,在龙墨看来那是说不出的潇洒,一时迷了眼,两抹晕红扬上脸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方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怎么来了?
“有事说事,动什么手啊,什么年代了还相信人多不犯法?”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众人这才正眼看了看方长,其中有几个还是方长认识的。
“沈大爷,腰腿挺利索啊,下次就别在食堂面前装肾亏多拿几百块吃药钱了。”
沈老头每次送鱼去食堂的时候,都会变着方地涨涨价,用得最多的法子就是生病了,得看病吃药。
一听方长这么说,沈老头老脸一红,嘿道:“大侄子说什么话呢,我这不是看新镇长被人欺负吗,专程过来扎场子的。”
“我谢谢你!”方长冷笑道:“我看你老就是身体太好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欠你还是别趟这浑水,把你熟的不熟的乡亲都带走吧!”
沈老头心里可是有数今天这情况是怎么回事,要是再跟着添乱,他家鱼塘子里的鱼就别想再卖到食塘了。
要知道前阵子发大水,从大临湖里冲了好些条大鱼进塘子里,这都是钱啊,食堂不收的话,他得运到市里,市里要是没人买,那不白瞎吗?左右一衡量,挥了挥手,把三四十人当中七八个跟着起哄的中年男女全都带走了。
“拍尼玛批拍,再拍老子给你把手机扔塘子里去,你个狗曰瓜东西!”沈老头临走时指着正拿手机拍现场视频的陈斌骂道。
“来来来,拿去扔了,反正是方长大兄弟的,我又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