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辩论都咽进了肚子里,只剩下最真切的缱.绻纠.缠。当身体食髓知味地产生回应时,徐容川绝望发现,他如同一只掉入了蜘蛛网里的猎物,正在一点点被蛛丝缠绕吞噬、无法动弹,而蛛网的主人已经做好准备,要将他从心脏开始拆吃入腹。
最后的理智吊着意识,他趁接吻的间隙不怎么坚定地开口:“你现在做的是非法……”
话音还未落地,回答他的是缓慢闯进来的一截尾巴。
……
房间门一晚没关。
等他们意识都这一点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徐容川于昏昏欲睡中瞥到门缝,立刻在徐旦腰间留下深深血痕。
徐旦轻哼一声,在疼痛的刺激下又有了反应,试图寻找已经足够熟悉的位置,却被学长直接踹下床。
徐容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关门!”
徐旦懵了两秒,甩动着尾巴,乖巧又心满意足地走过去关门。合上房门前,他朝徐望海的房间看了一眼,那头静悄悄的,但门的缝隙间透出了一点微弱光芒,不知是睡前忘了关还是一夜没有睡。
他没有把这个细节告诉学长,大步回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八爪鱼一样将人缠住。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徐容川已经快睡着了。
相贴的地方全是汗,徐旦仍然紧紧抱着不肯松手。他久久注视着徐容川的脸,满脑子都是黑暗中拽着他发尾的指节、微微颤抖的小臂、被汗水刷得如同蜂蜜般美味的背部,还有暗哑的骂声和粗重的呼吸。
他深深吸气,沉醉而缓慢地用尾巴蹭着汗涔涔的皮肤,从徐容川的锁骨吻到肩头,再伸出舌头仔细品尝。
徐容川困顿地半睁开眼,察觉到贴着的滚烫玩意儿,忍不住怒上心头,哑声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对不起,”徐旦立刻道歉,身体却并不像表现出来那么听话,依然不知悔改地蹭着,“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低头亲吻徐容川的蝴蝶骨,目光灼灼,打量着被汗水蒙上了光泽的曲线,心头像烧着火。
在身边人再次生气之前,他收回尾巴,把下巴搁在学长肩头,开始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因为我们注定要相爱,这一点早已由命运写进宇宙的规则里,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能确信……”
这些话颠三倒四,不停重复,甚至有点神叨叨的味道。徐容川实在太累了,低声反驳了一句什么,很快陷入昏睡之中。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产生的最后念头是:
惹上不该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