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淑芬道:“这改革开放,确实是什么思潮都涌入了。挺考验人的!”
没有人能够免俗!
她也因为个体户跟自己的收入差距巨大受了很大刺激啊。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态的。
不过,当个体户确实是不容易。
说到这个程澜也深有感触,“我感受倒不是太深。不过舒姐去进货,有时候别说卧铺票,连坐票都买不到。她就蜷缩在那种三人座椅下躺两天一路躺回来的。那个空间根本没法动弹,看到的都是别人的脚。闻到的味道也不大好。据她说还得上车的时候跑快点才能占到位置,去打扫了把自己的尼龙口袋铺上。所以,虽然我不太喜欢她有些唯利是图的那一面,还是挺佩服她的。”
当时舒姐一味的要逼自己在夏公子的生日party上替她展示新衣服,程澜本来是想翻脸的。
如果她没有靠山,不是自己这么能挣钱,而只是靠着舒姐提供的模特儿工作糊口的话,肯定只能妥协被她逼迫前去。
至于她会遭遇什么,舒姐并不太在意。舒姐自己甚至都可能吃过一些亏。
程澜最后也是想到了她装成孕妇,把钱藏肚子里去进货。一开始晚上都不敢睡熟了。
回来还得运气好才能占到一个三个人的位置蜷缩着。这才对她看重钱的一面有所释怀的。
那些罪是靠着大伯能买到卧铺票的程澜没有体验过的。
闫淑芬对此也有些唏嘘,“所以我已经死了挣大钱的心了。不能只看到人家过得好的一面。”
听说那个舒洁一个月挣的也是四位数呢。一个月挣她一年的钱没问题。
但万一进货款掉一次,那就是上万元。
“对了,她那个逃港的妹妹有消息了么?”
程澜点头,“有,打了电话回来。听说过去也是在起早贪黑的干,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不过那边比在广东上班的工资是要高不少。就想着趁年轻挣钱买房子。到时候就能堂堂正正做香港人了。内地对香港人也有不少优待政策,她以后回来多半还比较风光。而且,有家里祖传的做衣服的手艺,她比其他逃港的人又好多了。”
不过她脑子没舒姐灵活,所以在广东也只是给人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