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过去, 是小木前往帝国学院参加低等种入学考核的日子。
他收拾好行李,带上耗费两年时间学习的机械知识的笔记,将它们一并塞进行李箱里。
然后出了卧室门。
凌晓站在门口等待他。
他不必带什么东西, 只穿了一身讲究的衣服,年仅二十二岁的他俨然一副成熟男性的老成模样。
小木知道他是做给谁看的,不免叹了叹气。
“凌晓哥哥,我想邬昼哥应该不会因为你穿西装就被你吓到的。”
“而且……”他实在不想说得太过直白,“待会儿我们是要坐列车的, 你的衣服也会皱。”
旁边的乘客也会把他们当成傻子的。
小木还记得一年前, 邬昼和云昭没能赶上去往帝国学院的列车, 又原路回来的那天。
虽然惊讶他们为什么没能够坐上车, 因为他们进站时距离车辆启程还有至少半小时的时间。
但他们还是一起出去采购了方便携带的特产点心, 把两人本就塞得够满的行李箱里又加了些东西。
之后,他们一起准备晚餐,在一片和谐中吃完晚饭。
那晚的和谐便到此为止。
当晚轮到小木和云昭负责清洗餐具,而邬昼则跟凌晓进了他的卧室。
他们不知道谈论了什么东西, 总之两人再从里面出来时,表情都很奇怪。
尤其是凌晓, 脸上带着一种强装出来的体面笑容。
以小木对他的凌晓哥哥的了解,他此刻的内心一定不体面极了。
从那以后凌晓对邬昼的态度就彻底变了。每次提到邬昼的名字,他的语气就由真诚的温和转为了一种文雅的阴阳怪气, 偶尔那阴阳怪气甚至会显得有点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