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再醒过来的时候, 怀里不是熟悉的毛茸茸的质感。
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黑色衬衣,迅速松开抱着邬昼的手。
“你怎么突然变回来啦?”
邬昼没吭声。
直到云昭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他才开口:“就是想变回来了。”
云昭了然。
也许是她一直压着他, 导致被压着的部位发麻了。
她有点难为情:“下次你可以叫醒我。”
邬昼点了点头,总之表面上答应得很干脆。
*
凌晓时常担忧云昭和邬昼举止过于亲密的问题。
开始他并没有这个顾虑, 权当这两个是尚未长出成年人肮脏恋爱脑的孩子, 牵个手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直到后来有一天, 他在准备去那棵大榕树下晒太阳。
云昭喜欢在那棵树下睡午觉, 他跟小木后来也被带得爱上了这里。
他并未看到云昭和巨大的白狼窝在一块的温馨场面——温馨的只有云昭和榕树的一窝雀鸟。
在榕树自上往下树的第四个树杈根部,有一窝小雀鸟跟她关系很好。它们刚出生不久,云昭经常在爬上树时顺手带几条虫子丢到窝里。
现在它们长大, 非但不懂得对曾经的饲主抱有感恩之情, 反而趁她惬意午休时站在她的手指上,用鸟喙啄一下,试图从她手指的缝隙中叼出几只虫子。
至于邬昼呢?
他没有以拟态陪在她的身边, 一条腿屈起坐在她身旁。
云昭背靠在树上, 脑袋偏着搭在邬昼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