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最终还是走了,我觉得这应该是凌晨很晚的时间,便以这种被束缚的僵硬姿态,让自己强行休息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还是一样的黑暗。
我甚至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又渴又饿。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半点声音都听不到。又黑又狭窄的地下室,空气也不流通,四肢还被绑着。
我看了一眼狗盆中的事物,冷笑了一声。在一定的可活动范围内,稍微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我只觉得*静了,压抑到可怕。
安静到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没多久,耳边便响起了“嗡嗡”的声响,耳蜗的声音显得如此清晰。
换作以往,恐怕这种环境都能把人给逼疯。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讲,竟然有一种迷一般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该说是平静,还是心如死灰。
总之竟然没有太大影响,令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的胃液在翻滚灼烧着胃壁,告诉着我自己很饿。喉咙也干燥得像是能喷出火来,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
可依旧没有低下头,像狗一样趴着去吃狗盆中的食物。
但那种饥饿感,真的足以致命。
我开始理解了,为什么爷爷那辈的人,甚至有吃黄泥巴的,以致于蹲在厕所都出不来。
我怕自己忍不住,便努力靠近了那个狗盆,用头将它狠狠撞翻出去。
“哐当”一声,里面黏糊糊的奇怪食物,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这样的距离,我就够不到了。
我一度饿得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这个时候,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