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议荡秋千,当然没这种糟心的事。但如果我和陈安琪不玩得那么疯,显然材质还是值得信赖的。
就算突然断了,也不至于把整个人甩飞出去那么夸张。
这种意外很郁闷,但遇到了就该认栽。就像我小时候去老供销社阴暗的废弃仓库抓蛐蛐,结果堆放的一张老木床落下来,正好砸在我头顶。
那年我特么七岁还是八岁来着,头破血流,走一路血流了一地。如果不是我爹在附近,飞奔着把我送到诊所,估计我的生命到那会就终结了。
这次也差不多吧,如果不是江艺先前的急救措施,搞不好陈安琪当真能窒息毙命。
踏马的,人生在世真脆弱,指不定一个什么事故就没了。
糟心。
三个落汤鸡在草地上围城一圈,看到互相狼狈的样子,竟然情不自禁地都笑了。
“现在怎么办?去古镇找个地方住下,换套衣服然后洗个热水澡?”我看向江艺,毕竟他比较熟。
“太远了,我们都在山的另一边了。”江艺叹息道,“等骑回去,该感冒的感冒,该发烧的也发烧了。”
可以说是相当郁闷了,好好的旅行游玩闹成这个样子。
“生火烤衣服吧,你有打火机吗?试试看,刚刚浸水了,现在还能不能用。”江艺看向我,显然是个不抽烟的主,没有打火机这种东西。
“有,而且没浸水。”
我真心不知道zippo防不防水,但放在我的干燥的上衣兜,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
江艺站起来,和我一起疯狂“敛柴”。
这是农村的说法,无非就是收集干枯的落叶和树枝。毕竟农村都是烧柴火的,隔三差五就要去敛财。
有时候还要将树枝折断成几节,然后挽在一起当柴板。
我是农村长大的,非常熟练并不奇怪。
但江艺这个被妻子高度评价为“谦谦君子”的人,好像比我还麻利,这就很不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