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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自然也不需要琴酒挂心。
博得加对琴酒的油盐不进并不在意,继续说明情况道,“上次交易对象是试用的新人,派发给他的手机除了交易地点之外,还有联系Boss的方式。也就是他进组织的方式是二选一,要么找到联系Boss的方式,要么是与你「做交易」。但凡他再聪明一点,就不用被货车处理了。”
说到这里,博得加貌似抱怨地追加了一句,“现在选用新人真的费心力。”
琴酒在电话里面等了两秒,他不认为这个人是来找他诉苦的。他给了博得加两秒结束他的废话,见博得加还没有打算说重点,他直接开口,“是派发的手机丢失了吗?”
“很成功地回收了。”博得加说道,“但出现了一个新的麻烦,有人拨通了语音信箱。新人失败之后,我们设置了转接,除了那位先生的直属手下之外的电话,其他所有打通这个语音信箱的电话都会转接到其他电话号码。现在有个问题是,我们要吸纳这名成员,还是做掉对方,以免节外生枝。”
琴酒冷淡地说道:“你确定你要和我讨论这种问题?”
“对方是个警校生。”
「坏人会怕警察」是到哪都潜移默化又根深蒂固的世界观。
这同样适用在琴酒身上。不过,琴酒并不是怕,只是警察这个存在很早之前,就像一条画在自己面前的红色警戒线。负责人说过「做事要做得漂亮,不要被警察抓住,否则谁也不会救你」。所以,琴酒从小脑海里面也有这个客观事实。在听到「警察」这个暗示「危险」的词时,他会下意识变得警惕防备。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而已。
因为警察也是「人」,而他是杀「人」的人。
博得加说道:“那人叫榎本弘一。”
听到这个名字,琴酒脑袋里面闪过一张青年的脸,一张刻意摆出知情识趣,又巧言令色的脸。紧接着,琴酒现在胸腔还能感觉到余痛。琴酒怀疑那个人有精神分裂。前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他就可以毫无波动地扣着别人的头砸到洗手台的边角上。衣服沾上了血后,他会神经质地搓洗很久,洗不干净时还会对着洗手台骂骂咧咧地发脾气。
“我知道你手下的人调查过他,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觉得把他吸纳成组织成员有多少成把握?”
琴酒完全不想让这个人成为自己未来的同事,就连想到那张脸都产生心理性厌恶,他回答时的声音冷得就像是在杀人,别说没有温情,连情绪都不舍得给。“他只是个疯子而已。”
博得加笑了一下,但是这被电流处理过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我是在问你,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没有在问你看法。是我的问话太温和了,还是你喜欢讲多余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