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人就坐在这面旗帜下,花白而凌乱的头发和胡子有几分不修边幅,看起来年纪与埃博登的科罗纳大师相仿。
只是那披挂着全副甲胄,魁梧的身姿实在是不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大厅内的壁炉燃的通旺,照亮了老人的面颊,也照亮了挡在两个人面前的桌子。
一柄马刀横在长桌的中央,两端放着两只盛满了酒浆的铁杯。
什么意思?
他看到对面那位老人的眼睛,自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死死的盯着自己。
像是打量着一柄刀,一面镜子……像在看一个死物一样,打量着自己。
洛伦面无表情,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这种目光…他见过太多次了。
“安格特没有骗我。”
拉斯洛·瓦尔纳缓缓道,说着非常不着边际的话:
“他效忠的新公爵,是个杀过人…也能杀人的。”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正面的评价。”
平静的开口,黑发巫师面不改色的走到桌旁,在老人的对面坐下:“我从来不觉得杀人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特别是前一个。”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老人冷冷道,犀利的目光像伺机潜伏的狼:“在你我这种人当中,没杀过人就坐不了这个位置,不能杀人就做不长久!”
“你是都灵家的旁支,又是个流浪在外的巫师,和天穹宫还有勾结——将来的你为了坐稳位子,肯定会杀很多人。”
“是吗?”洛伦挑了挑眉毛,目不斜视的瞪了回去:“我猜…这就是您能够当这么多年波伊公爵的‘先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