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吗?”
轻微到不可察觉的声音,隐隐的带着一丝乞求。
“……是。”洛伦轻声道。
表情纠结的彼得·法沙张了张嘴,但最后却一句话都没再说出口;他有些踉跄的靠在了身后破烂不堪的木墙上,表情落寞。
洛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他当然不能让彼得过去,但让一个守夜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首领去死,也的确……
太残忍了。
没错,哪怕再怎么解释鲁特·因菲尼特死有余辜,告诉彼得“你其实不欠他任何人情,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之类的话…也实在太残忍了。
对陌生人大概还能毫无顾忌的说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话,对朋友洛伦还暂时做不到。
死寂的走廊,醉酒的喧嚣早已终止——似乎在彼得闯进来的那一刻,那位“线人”老板就已经清空了酒馆;相隔几尺,洛伦甚至能看清他在微微颤抖,听到他的心跳。
算了…就当再骗他一次。
一片死寂中,黑发巫师默默的走到彼得·法沙身旁,咬咬牙:“我…我知道你现在暂时还不太能接受,但这是他们两人的恩怨,和外人无关,彼得。”
“鲁特·因菲尼特,我相信他肯定也是知道这个结果,才会来到赤血堡;不然的话我们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
“别解释了,洛伦。”
神情麻木的彼得·法沙,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哀痛:
“我没有在怪你,我懂。”
安静的走廊,灰败与平静的眼睛四目对视。
“所以…你知道多少了?”彼得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