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进度如何?”
“快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时间了。”
“剩下多长时间了。”
“剩下……”
干枯者忽然转过头,视线定在希思身上, 似乎带着打量,想了想才道。
“对其他人说还需要三天, 实际上只需要一天。”
“一天。”
希思在齿间念了一回。
“你很惊讶吗?”
干枯者视线转动, 眼神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
在黑教会这么久, 回档无数次,希思比谁都清楚,干枯者很信任他这个天赋者, 所以从来没有对他放过心。
监视无处不在, 看似只有他一人的地方,全是干枯者的视线。只有当他进入领域时,干枯者才无法窥视更深。
老狐狸何以形容干枯者的老谋深算。职阶者都是不折不扣的变态狂人, 他们一心只有疯狂, 世界被他们分为疯狂与疯狂之外, 不在乎一切跟疯狂无关的事情。
“听说你输给了外界的人。”
干枯者停下脚步。
黑帘飘动, 高大的殿堂鸦雀无声, 只有干枯者的淡淡余音。
他背对着广阔的灰天。
天上重云密布,就像千万条缓慢游动的鲸鱼, 它们的鱼鳞还时不时泛着高光,瑰丽而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