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恐一切都在它的掌控之下, 那这件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承担了风险。
如果“内鬼”只是它抛出来的一个饵……真正的目的掩藏在这个诱饵之下,那,它会是什么呢?
司露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脑中过了万千种思绪,似乎每一种应对方法都有风险,稍有不慎都会牵连到群友。
她难得地犹豫了好一会儿,随后戳了戳脖子上的菜菜。
“我问你,如果在你肚子还饱的时候,面前出现了几条路,每一条的尽头都有饕餮盛宴,但是路上也都有可以预见的风险,你会怎么办?”
菜菜听得有点云里雾里的,它知道司露多半是在说刚刚内鬼的事,但它不知道这问题和内鬼有什么关系。
但它首先关心一个问题:“掏……什么宴是什么东西?”
司露:……不愧是你。
“就是好吃的。”她用最简单的话给他解释。
它本能地想了想,“必须选一条吗?”
“也不是必须吧……原地苟命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如果她将这些事都压下,什么都不做——至少对于其他群友来说,这是一种苟命的方式。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部就班地刷分刷满十万,开开心心地回家。
……前提是后续不会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原地苟命……”菜菜跟着重复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露以为这就是菜菜的想法,叹了口气:也是,按照菜菜这怂样的性格,大概会选择能苟一天是一天。
但却见它想了半天后,突然摇了摇头:“如果是我,我不会苟在原地,不管怎么样,肯定要选一条走。”
司露有些讶异地看向它。
“因为我总要吃东西的呀,”菜菜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天真,“我现在还不饿,但总有饿的一天,总不能指望天上掉馅饼吧?更别说路上有风险了,我肯定会选择在我更有体力的当下出发,不然等我都饿得不行了,哪有吃饱的时候有力气,怎么去应付路上的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