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更气了, 他还笑?有这么好笑吗?她瞪大眼睛,盯着谢无度。
谢无度:“这不是来找你了。”
谢慈:“……”
谢无度继续说:“想着你定要生气不见我,所以没找你。”
“我生气不见你,你就不找我了?那我说……”谢慈正在气头上, 好在理智尚存, 还记着身后那些丫鬟们, 及时打住话头。
她想说的是, 那她说不接受他的喜欢,他怎么不放弃喜欢她呢?
谢慈撇嘴,转头看向游廊一侧的亭台水榭, 从他身侧绕过,便要回自己的院子。从他身侧经过时, 被谢无度牵住。
夜风裹挟着闷热的躁意,吹过她的脸颊与颈项,谢无度的指尖透着微微的凉意。谢慈终于反应过来, 余光瞥了眼身后那一堆丫鬟, 瞪他一眼, 想要将手抽出来。
谢无度没退让,反而将她的手牵得更紧。
谢慈压低声音道:“她们会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难道我很见不得光么?”他看着谢慈漂亮圆润的眼眸。
谢慈眸色微颤, 他自然没有见不得光……相反, 他简直像光芒本身,吸引着无数人仰望他。想要嫁给他的女子, 恐怕从城东排到城西还不止。
但是他做了十五年她的哥哥。
如今不到四个月,他们二人若是便发展出了旁的情愫, 总归会有人说闲话的。
谢无度不在乎那些闲话, 上一次她问他, 倘若他的验证是错的,他们之间确是至亲兄妹,他当如何?
他的回答是,现实如此。
但倘若如她所说,他心亦不改。萧清漪说得对,她生了一个疯子。
伦常也好,道德也罢,理法规矩,皆不能束缚他。他眼中没有那些东西,他只知道,他必须要谢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