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还黑着天呢吧。”她睁眼,伸手把窗帘掀开一角,看了看,可不,天还大黑着,就连‘鸡’鸣狗叫,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比往日稍微早起了些,不是信没写完呢吗,娘这一晚上连个觉也没睡好。”
“醒了就起来你这屋了,快,反正你也醒了,给娘说说,好几个字呢,娘都不会写,有几个有印象,就是写不出来,全空着呢。”
她娘一边说,一边把地下桌子上的煤油灯拿过来,照着她娘写的那厚厚的一沓子信,“这里,这里,这个空,娘看看,娘看看,这是哪个字落下了。”
她娘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读通顺了,把空下的字连起来,她也教了,她娘再回桌子上填上,一来二去,那厚厚一沓子信,她娘又从头到尾在她屋子里看了一边,全‘弄’好了,高兴的拉着她,把她给放倒在炕上,“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个回笼觉,娘也回去躺一会,一会再做饭就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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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马上就要做饭了啊,估计是她娘写完信,有空字没填上睡不着,大半夜的过来直接把她给叫醒了。。。
她看着她娘乐呵呵的拿着信,一手举着煤油灯,喜滋滋的回了东屋,刚开了东屋的‘门’,还听到她娘打了一声哈欠,说了句‘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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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果然没错啊。
她娘这一折腾,她的睡意是一点都没有了,眼下可‘精’神了,比睡了足足一个晚上好觉好‘精’神。睡不着,她就坐起来,点上煤油灯,伸手拿过来一本书卷,又把窗帘拉开,接着微弱的灯光和窗外茫茫的月‘色’,看起了书。
她像来觉多,就是半夜看书,也多是不到后半夜之前绝对躺‘床’上睡了,除了偶尔几次先生要检查,她才会熬夜。今儿这种,半夜人‘精’神,思路清醒,还想看书的夜晚,是从来没有过的。
夜‘色’茫茫,屋里是暖暖昏黄的灯光,泛黄的手中的书卷,还有余温的热炕头,和温暖清爽的被子褥子,靠着墙,依着枕头,窗外偶尔的驴打喷嚏和猪拱土,还有‘鸡’一个不舒坦咕咕的叫和家里的狗偶尔旺上那么一两声。
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嗯,对了,胖墩和白边没在跟前。这个点,也不知道她们那里游‘荡’去了。
两只猫多是在东屋她爹娘那里睡的,胖墩粘她爹,白边名义上虽说是先生在养,但是特别粘小小,两只一来二去,就多是在东屋,她娘说的,没天晚上都是她爹搂着一个,二小搂着一个,没她娘什么事。
要是这会两只来她屋子就好了,一边抱一个,那得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