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几个公子哥一起吃着茶,看着菊花,做了几首诗,撤下茶水又换了酒菜,杯盘子之中全是菊花点缀,又搭了戏台,请了府城有名的戏子,唱的曲,也全是关于菊花的。
几个公子哥是留宿的,说是晚上烧着烛火,照着满园的菊花,更是别有一番景致。但是她不留,就没的眼缘一看。
梁时行是跟着她一起回的府城,她是赶着时辰,所以并不晚。
一到府城,路不同,就岔开。临了,梁时行告诉她,明儿个带她去听说书,只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人就坐着轿子走了。
说书?
她也听过好几场说书的了,全是府城有名的茶馆,怎么这个有啥不同的吗?
果然,是个不同的。
说书的名唤王麻子,人奇丑,但在府城口角最是伶俐。只这人甚是奇怪,十两银子说一回书,得了这十两,再听,就得等王麻子把这十两花光,才能请的来。要是还有一个铜钱的余富,是咋也都请不来的。
所以能听上一回王麻子说书,单单的有银子还不行,还得有那个凑巧的运气。
好在,她给赶上一回。
果然是名不虚传,听说逗唱、喜笑怒骂,没说一句,都是妙趣横生,句句动人。
王麻子是谁的场也不捧,说完书,台上喝了口水,领了赏钱,就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活的也算自在潇洒。
又听了书,梁时行要请客吃饭,说是去吃火锅。
她自己跟着去总是不好,但是不应了这个场也是不好说,毕竟跟着他吃喝玩耍也有些时日,熟悉也算熟悉了,怎么也是个朋友,不好推辞。
“我家小弟正书铺里看书,家母在家的时候就好个嘱咐,顿顿饭都是要要看着的。”她前头继续走,笑着说,“要是梁公子不介意,我这就让李叔书铺里把自家小弟也叫上。”
“这倒好,”梁时行也是笑着点头,“我呢,就是不好读书,肚子里的这点墨水还是爹娘打骂着装下的。我是早就想着叫上珩哥,好好说说话,但他是个有心的,我也不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