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觉得他家茗茗经常被岳母拧耳朵不是没有理由的, 明明可以换种说法,却非要写这种他瞧了都想吐血的话。
写完信,乔茗茗把信和钱都交给小弟,让小弟有空给寄回家。
“不行不行, 姐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乔小弟奋力推拒。
乔茗茗“啪”一下拍他肩膀:“你是真能想啊你, 我啥时候是给你钱啦, 我是借家里钱, 借啊你听懂没,你千万得跟爸妈说我是借咱们家的,往后得还的!”
乔小弟愣了愣:“借也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因为, 因为……”
乔小弟因为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心知肚明姐姐姐夫恐怕都没想让他们还。
“这样吧, ”乔茗茗掏出张纸来,“你写欠条就好,你别代替你自己写, 你代替家里写。”
说着又掏出根笔, 塞到小弟手上。
乔小弟拿着笔, 刚想写就又一呆:“先等等啊,家里爸妈哥哥他们也能借钱,就不必……”
“不必你个屁!”
乔茗茗打断他的话, 摆摆手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哎呀你太啰嗦了, 咱们家又没个什么亲近的亲戚,相处得好的邻居也都住在狭小的房子里, 说不准他们也要换呢,哪里有钱借给咱们家啊。”
“而且, ”她又说, “我和你姐夫反正现在又不用怎么用到钱, 朝着我们借钱,怎么的也比朝外人借钱来的好吧!”
“到时候还钱容易,还人情难的啊小弟!”乔茗茗苦口婆心,“你还小不知道,这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
凭着人家在你困境之时借你的一笔钱,你就得记人家一辈子。
乔小弟沉默。
他拿起笔开始写,可下笔的那一瞬间又顿住:“再等等。”
“等啥,你还要干嘛!”
乔茗茗直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