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距离我三米远的位置,垂着头,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头。
“……是我没有保护好十代目,都是我的错。”
他并没有和我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直接一个人拦下了所有的罪责。
我眯起眼睛,没接话,而是放下了手里写到一半的讣告,转而去看他桌子上的其他文件。
狱寺几次欲言又止,站在桌子前,想要拦我又不敢,一时之间十分痛苦。
桌上的文件虽然堆得像是一座座小山,但是摆放地很有条理,能看出这里的主人是个逻辑严谨,思路清晰的人。
我很快在其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着那一大叠和日本当地各个组织或财团的来往信函,其中有一个已经定下的会面时间甚至就在明天中午。
我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忽然安定了下来。
泽田纲吉绝对没死,至少一切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如果对方真的在近期彻底死亡,作为左右手的狱寺隼人不可能还能做到这么不紧不慢地和其他组织交涉往来,和一帮老狐狸虚与委蛇同时措辞还这么迂回婉转。
虽然这么说有点难听,还像是在骂人,但狱寺隼人真的比狗还忠诚,泽田纲吉要是真的死了,他不成疯狗就不错了,肯定保持不了现在这么平稳的精神状态。
意识到这点之后,我放松了不少,后退一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这张椅子对于我现在的体型来说有些大了,我差点整个人陷进去。
“狱寺君。”我喊他名字。
狱寺依言靠近。
我把那份讣告和他刚写到一半的拜访函依次排到他面前,轻声说道:“阿纲没有死吧。”
狱寺没吭声。
我也不在意,撑着下巴通知他:“我不回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