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试图把那颗冥顽不灵的钉子敲进墙里的琴酒看了眼钟,距离七点就差不到一圈,哦,真好,再不快一点就要迟到。
时钟拨到八点停下了,带着夏夜已经有点凉的风,有一群人吵吵闹闹的推开门走进来,琴酒正好将横幅的最后一个角挂牢,嘴里咬着一颗多余的钉子低头看下面站着的一群人。
两两相顾无言,琴酒跳下凳子,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伸出手来和为首的黑发男人握了个手,“今晚的时间你们自己开心,中秋节快乐。”
咬字怪异,但也能听懂,陈,我们姑且如此称呼这个男人,他笑着接受了琴酒的祝福,已经让大家自己先坐下了。
五分钟之后。
琴酒刚结束和陈的交谈,一转头却发现本该在吧台后面安安静静擦杯子的亚历山大已经如鱼得水的混进了那群人之中,他感觉自己头开始痛了,看看边上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的姑娘!
不,没什么,偶尔让亚历山大放肆一下没什么,适当交友。
他缓缓把头拧了回来,看着陈不解的目光他懒得解释什么,只是伸手指了指那堆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示意自己要去进行一些打工人的辛劳工作,就很爽快的被陈放开了。
一个人在姑娘的怀抱里招蜂引蝶,一个人在啤酒的怀抱里和白毛巾作伴。
天,差,地,别。
他,琴酒,面无表情的冷酷的topkiller,绝对不会因为这种无所谓的事情而不高兴。
哦,不,他还是很不高兴的,看着亚历山大在那边气氛正嗨,已经开始用早些年不知道哪里学的划拳开始大家牛头不对马嘴的划,琴酒身边的空气逐渐出现了被封冻的架势。
在琴酒觉得自己还很好之前,希望他能看看自己手下那块可怜的冰,它已经被雕琢成了千疮百孔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支持着它还没崩成一滩碎屑,或许是它被捏住了生命的咽喉而不敢喘息。
救救这可怜的冰——
在它支撑不住而将要碎裂融化的前一秒,亚历山大起身绕到吧台后抱住了琴酒。
“Meiner Vogel。”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