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不像是从空调里吹向整个房间的,更像是躲在暗处的不知名生物在耳边的吹拂。
黑暗里的一个角落,传来微微的呻/吟。
是孔西!
温楚宁立刻循着声音的方向摸索过去。
可他很快就撞上了坚硬的桌角。
广播室里不一定是空旷的,但应当不会像眼前这般拥挤。
温楚宁每往前走两步,几乎就能撞上木质的陈设。
椅背、桌子。
就好像这是个站满了人的拥挤教室一般逼仄。
又一次撞到了桌角。
温楚宁疼的皱起眉,口中却没有溢出半丝的声响。
桌脚却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广播室里的喇叭骤然被打开了。
应该朝向外围的喇叭就像贴在温楚宁的耳膜上一样,仿佛有无数张嘴同时在他耳边呢喃、咒骂。
“你这个圣母婊,少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你今天穿裙子来,是又想勾引谁啊?”
“你知道我最恶心你什么吗?就是你这种以为自己乐观,能治愈世界的模样。”
“怎么样,你自己体会一遍,这种滋味好吗?”
“被巴结你的人踩在脚下,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