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看向陆星淮,咳嗽着说:“陆老师,我觉得头还是有点晕,您先去吃吧,我躺会儿就好。”
大年初一人家吃的叫家宴,他一个陌生人上桌,搞得大家都尴尬。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陆星淮坐到床边,压低声音,显得很担心:“为什么突然又头晕,是不是烧还没退?”
孟获虚弱地点点头:“可能是的。”
所以,他一个病人,就不必下楼了对吧?!
陆星淮用手背碰了下他的脸,略蹙眉说:“是有点烫。”
孟获艰难地吞了下口水,心虚地点点头,努力忽视左脸颊慢慢蔓延的热意和微痒。
陆星淮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透明的细管状物体——温度计,温声看着他说:“这样病情反复怎么行,还是再量一次体温吧。”
孟获看着那温度计,倏得睁大眼睛。
卧槽。
他都装病了,你就配合地相信一下不行吗?!
孟获很少装病,怎么想得到陆星淮还有这手,关键是他现在头一点也不晕,简直生龙活虎,完全骗不过机器。
“好像也没那么晕了。”孟获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我好了。”
全好了。
陆星淮慢条斯理地拿出温度计,一副哄着怕打针小朋友的模样,耐心道:“听话。”
十分绅士地说:“衣服拉下来,我帮你量。”
孟获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谢谢陆老师,我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