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手机铃声吵醒时, 社畜的大脑还徘徊在梦境里不舍离去,社畜的身体已经机器般做出了反应。
“已经在路上了,今天东城区堵车。”睡眼未睁, 我神志不清地找借口,“马上到, 最多十分钟,我保证——啊, 绿灯了,我正在开车,抱歉先挂了——”
“……哈。”
直到戏谑暧.昧的笑声响起, 我才从上班迟到的噩梦中猛然惊醒。
“在路上了?”罪魁祸首不紧不慢重复,甚至故意模仿社畜熟练敷衍的语气,“正在开车?抱歉先挂了?”
我夹着手机,缓慢眨眨眼。
低头看着匆忙套上一半的内衣和衬衫, 我泄愤般把手机按在枕头上,试图隔空闷死电话对面某个性格恶劣、扰人清梦的坏家伙。
……等泄愤结束,电话还是要接的。
自己选的男朋友, 嘴欠也不能退货。
“东京的天气如何?”年轻干部约莫找了个地方躺下, 轻叹一声。再开口时, 语气便舒缓许多,“横滨下雨了,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 感觉超糟糕。”
手机的收音口凑得很近,他的声音又轻又含糊, 仿佛贴在我耳边呢喃抱怨。
“东京的天气很好, 空气清新。”我换手拿手机, 脱下衬衫, “应该是个不错的晴天。”
“是吗?真好啊。”少年轻笑调侃,“难道是因为不用上班吗?”
“也有一部分原因,”我不假思索,“不上班的日子什么都好。天晴是风和日丽,下雨是万物萌发,下雪是堆银砌玉,就算天上掉刀子我都敢夸一句天公作美。”
大概被社畜的厌班心理冲击到,电话对面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
太宰试图把节奏拉回调.情的频道:“哪怕上班能和我见面,鹤音也——”
“打住。”我冷酷无情,“你先带入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再带着你的答案来问我。”
喜欢上班是不可能喜欢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的。
别说你是组织干部,哪怕你成了港.黑首领,社畜的答案也永远是‘NO’。